三途.

颜色废料型选手
Wb@北城如斯 挂了的都补了

【薛晓01】《尝欢》(HE/双重生)

#沙雕写手再次捡笔大型ooc现场#

#四不像·窒息文风#

#时间线从义城断臂未亡以禁术重生至未屠常家前#

#恶友友情向 双道友情向 曦瑶cp向#

#带着记忆重生 补救一下遗憾 #

-正文(1)

      入眼是兰陵熙攘喧闹的夜市,各色花灯渐欲迷人眼。雕梁画栋的酒楼高悬着的幌子随着微风在夜空里轻轻摇曳,挑着担子的小贩忙乱的穿梭于人群之中。微凉的空气里隐隐约约氤氲着香味,黑衣少年随手拔了串经过身边散发着甜香的糖葫芦,满足的咬下一口,甜的醉了心魂。

     原在大声吆喝的小贩何等机灵,把子轻轻晃了晃便察觉到不对劲,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狐疑的打量了面前这个面容俊秀的少年,那少年嘴角还噙着笑,明眸皓齿,看上去很讨人喜欢。

  “……”但还是银子更令人喜欢些,那小贩出口便要训喝他不给钱便抢人东西,手中却冷不防被人塞了一块碎银,他将要脱口而出的市井脏话又及时的咽进了肚子里,而银子的主人正朝他温和有礼的笑,“这位小哥,我家小幺不识礼数,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小贩接过碎银子放进布衣里,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这金衣公子穿着不凡便不为难他了。又瞧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黑衣少年,总觉得他的脸好像黑了几分,只怏怏然转身离去,嘴里嘟囔着什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之类的话。

  待那小贩走出几步路,金光瑶才好没气的瞪了那个包了一嘴糖葫芦的少年一眼,“不是说让你少惹事么?手头空了?”大有再从衣袖里掏几锭银子的意思。

  薛洋糖葫芦嚼的嘎嘣响,长腿一迈径直往前面走,无所谓的瞥了一眼金光瑶,咽下最后一口糖渣,才心满意足的开始蛮不讲理,“这是你说的,老子可没答应你。”

  说完,他又转身朝着还站在原地皱眉的金光瑶嘚瑟般的拍了拍自己鼓鼓的钱袋,“你可别再塞给我了,老子多的是。”

  金光瑶不解的看向他,“既然有银子,为何不付账?”

  “老本行,我开心就好。”薛洋轻笑着舔了舔自己那颗尖尖的虎牙,眉间颇有几分不解的意思,“再说,老子不要钱替他们尝尝味道是便宜了他们,居然还需要给银子么。”

  金光瑶表示不敢苟同,心想着薛小客卿脑袋里都装着别人理解不了的思想,满口谬论,可放在他身上又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薛洋见他一副老夫亲般被噎的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便觉得好笑,突然想起从前与他在一块的时候这人也是这般操碎了心,叫他不要米酒不甜就掀摊子,不要穿着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到处肆意妄为。

  还说了什么来着?

  还教他不要去招惹那些正人君子,省的自找麻烦。

  可惜这金大仙督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米酒摊子掀了,兰陵金氏的架子也让他多多少少的丢了,那些个麻烦的正人君子,他也不可自制的喜欢上了。

  “薛小客卿?”

  ……“小幺?”

  见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金光瑶万年不变的笑容都快跨在脸上了,不知这满肚子坏水的薛小客卿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

  金光瑶扶额,再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一张柔和的笑脸,便听他语重心长的唤了一声:“成美。”

  “滚。”薛洋成功的被恶心到了,被迫从伤春悲秋的回忆里找回思绪,下意识的咒骂了金光瑶一句。

  金光瑶依旧不改笑意,眼神却愈发深邃,像是要把面前人看穿了一样,“成美刚才在想什么?”

  薛洋扔掉那糖葫芦的竹签,右腿一跨随意的坐在街旁一个木制长凳上,咧开嘴笑的甜腻腻,“在想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矮的。”

  金光瑶微笑,“……”他还小,打孩子不好。

  嘴欠的家伙笑的张扬:“金大仙督,您现在笑的恶心到我了。”

  金光瑶继续微笑:“……”我五十米的恨生在蠢蠢欲动。

  心情大好的薛洋转身,对着酒楼里正忙东忙西的小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引得正在算账的掌柜抬头瞄了他一眼,这一眼却看的掌柜狠狠咽了口吐沫,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要短路的脑子里大字横飞——

  糖罐子糖罐子糖罐子!!!

  不久前那黑衣少年嚣张跋扈的砸他宝店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回想起当时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把泛着红光的邪剑掌柜的就吓的一身冷汗。

  “哎。”掌柜的擦了擦汗,做了几个深呼吸,怕手下的粗手粗脚又惹了这大爷,下了狠心决定自己亲自来伺候这尊佛。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薛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脚就要踹人, “老子要什么你心里没点……”

  “两碗米酒,有劳。”

  金光瑶眼疾手快的按住薛洋抬起来的右腿,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了掌柜的手心里,仍是笑的良善。

  那掌柜的眼珠子从上至下打量了金光瑶一眼,看到那衣服上绣的金星雪浪笑的愈发谄媚,“好勒!客官您稍等。”

  “……”被打断了粗话的薛洋朝天犯了个白眼,“我记得这不长眼的老东西以前嚼过你舌根吧。”

  金光瑶此时已经端坐在了薛洋对面,闻言轻抿一口香茶,似是毫不在意,完美的掩盖了眼底那一瞬而过的杀意,答非所问,“进展如何了?”

  薛洋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根筷子在手里把玩,听闻金光瑶提及阴虎符,才想起正事儿,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再给我些时日,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相信成美不会令我失望。”金光瑶举杯一饮而尽,正色且真诚的对薛洋报以一笑。

  薛洋抬眸瞧了金光瑶一眼,手指无规律的弹了几下酒盅,不知想起了什么,勾唇讽刺的哼了一声。

  金光瑶眉头一抽,心中却升起一种陌生且不安的感觉,但他千思万想也无法理解薛洋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于是权当他脑子又被驴踢了,肚子里又开始冒黑水了。

  实则对于薛洋在鬼道的天赋和他的研究能力,金光瑶从来无须担心。只要这个鬼道小天才不背叛金家,甘愿为他做事,不捅太大的篓子,这个人,金家是绝对会为之重用的,他以后的大半辈子,都能在荣华富贵中挥霍享受。

  要说这句话,薛洋多年前也同金光瑶说过,那时候的他比现在更要傲慢自负。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常家与义城一系列变数,才将修复阴虎符这事一拖再拖。

  虽是如此,在金光瑶几近完美的计划下,他仍暗中受命于金家秘密修复阴虎符。传闻中的夷陵老祖嗜血残忍,无恶不作,得而发明的东西不仅威力巨大,更是有趣的紧。如今他能重生,这事儿也是事半功倍的。他甚至可以偷懒,把这些无关紧要的先搁置一边,去做一些现在自己更想做的事情,遇到他更喜欢的人。

  晓星尘……

  他心头陡然一震。

  以我心头血为引,以我百世不入轮回为祭,无须赎我这满身罪孽不可饶,但求换你我再续这一场不醒梦。

  “成美?”

  金光瑶不禁心上起疑,这薛小客卿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今日怎么频频走神,眼神也怪的很,极不像他平日阴绝狠断的作风。

  正奇怪着,那厢米酒团子已经做完放在木桌上了。金光瑶隔着一尺都被碗里的甜味熏得没眼看。

  再抬头,那边薛洋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了。这团子卖相极好,香甜软糯,若不是多加了几勺(?)糖,金光瑶怕也是会忍不住多尝几口的。

  “怎么这样嗜甜?”金光瑶随口一问,“糖真有那么好吃?”

  闻言,薛洋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开口调笑道:“小幺不都喜欢吃糖?”

  金光瑶摇了摇头,表示嫌弃,“我不过随口一说,若兰陵金氏真有你这小幺,怕这四大家族之一便是还债所了。”

  “啧,”薛洋冷哼,“你还觉得那是个好地方?”

  见金光瑶但笑不答,薛洋也没了笑他的兴头,又乖乖把脸闷进碗里了。

  薛洋故意抛出那个问题的时候,金光瑶本该是茫然的。可怜他早就笑的麻木,只有那双晦暗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的闪着不一样的光彩,那其实是和薛洋一样的眼神,不可见天日,冷血又盛满了野心。

  薛洋快要吃完自己那一碗的时候,金光瑶直接把自己那碗没动的也推了过去,他对着突然又在慢条斯理的吃着团子的薛洋淡淡道:“金麟台还有公务要处理,我便先回去了。你吃完也早些进客栈休息去,别惹麻烦。”

  薛洋又把阵地转移到金光瑶那碗米酒上,慵懒开口:“行,这次算老子卖你米酒一个面子,我以后不穿你家那什么金星雪浪给你惹麻烦,好吧。”

  金光瑶:“……”

  于是薛洋又接收到来自金光瑶的几锭银子,“再不用衣服都要撑爆了。”

  目送金光瑶离开视线,薛洋收起左腿盘腿而坐,又兴致勃勃的开始尝他的米酒团子。只不过突然一个人,倒觉得这米酒都有些索然无味了。

  闹市里的香味儿更浓了,不远处似有红色的蝴蝶在飘舞,他寻着那蝴蝶望去,便看见一气质出尘的白衣道人正与身旁一黑衣道长眉目含笑的交流着什么。对面酒馆里暧昧的红光虚虚打在道人身上,那红碟忽然在道人的肩膀消失不见。

  薛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时隔多年,他终于又看见了那般灿若星辰的眸子,他眉眼都是笑意的样子。

  “晓星尘……”他睁大了双眼,不知是悲是喜,他的嘴唇狠狠地颤抖着,叫出了那个他心心念念了八年的名字,那个令他辗转难眠了八年的人。

  正在看花灯的道人不知是不是察觉到那道炽热的令人浑身不自在的目光,蓦地转身看向了那人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刹那,薛洋四周的行人如薄光般看不真切,小贩的叫卖声似乎也变得遥远而模糊,恍惚间他看见那人的唇微微翕动,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他极少流露却又不加任何掩饰的冷淡,见不到一丝重生后的欣喜。

  半晌,道人漠然移开了目光,一直陪伴在道人身侧的黑衣道长见此面色却更加凝重,他分明看见那道人一直微微勾起的唇忽然抿的失去血色,柔和的面庞也变得惨白,那眸子里的星辰似乎都要暗淡下去。

  宋岚不知道晓星尘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循着晓星尘落下的目光看去,只瞧得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年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方向,眼神里是他无法理解的哀恸,眼底深处却似有火焰在生长。

  宋岚蹙眉,神色莫名的那少年的侧脸上停留了一会,便又淡然的转过脸,轻唤了一句“星尘”。

  晓星尘听身边人语气担忧,强迫自己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抛之脑后,轻轻扬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无事,再逛逛吧。”

  那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愈走愈远,他的唇边还挂着一丝米酒的清甜,可只那一眼,便令他觉得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心上寒冷,连嘴里都微微发苦。

  于是他又踹翻了摊子。

  他说不甜,后来也没有赔钱。

  掌柜的苦着一张脸对着缺胳膊少腿的桌子痛心疾首。

  坐在街边小憩的卖糖葫芦小贩又一次意识到了出门看黄历的重要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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